今天写什么
因为天天写文章,有人就问我,“你天天忙写文章么?”
我说:”怎么可能呢?写文章只不过一小时以内的事,大部分时间要忙别的事,例如读书、写字。”
对方继续追问:“那你每天写什么呢?”
这真是问到点子上了,因为我自己还没想到这个问题。
每天都在忙碌中,要是还想着第二天写什么文章,那太累了,我宁愿不写,也不会这么做的。
我希望人生是加减法,书可多读,字可多写,文章一天一篇就够了。
为了写文章而写文章,去找选题,翻资料,那不是我干的事。我是手机在手,随便写写罢了,故不会自加压力。
我每天晨起,洗漱用餐完毕,先写会毛笔字,过了瘾后,再准备写文章。
有时要写人情文章的,例如为书画家们歌功颂德的。
我觉得书画家真不易。因为痴情于写字或画画,无暇顾及写文章这类雕虫小技者不少,故找我写文章的书画家还是有的。
我倒是重视写文章这类雕虫小技,虽说是玩,也觉得和写字一样有趣。
不过,我为书画家写文章也是有条件的,我不要你资料,你也别干涉我写什么。
我基本采取的是相面法、读心法,也就是所谓的感受,哪怕见十分钟的面,也有十分钟的感受,写出来就发表了,从无让当事人审阅删改一说,宁可得罪。
表扬一类的文章也会有矛盾的,叫吃苦不讨好,这是我的个性造成的,怪不得别人。
要是批评一类的文章,我更不会与当事人通融的。去年我写过金陵艺坛丑闻录系列文章,计划写一百篇,才写了四分之一,就让被批评者找当官删了。
据说被批评的书画官员十分痛恨我。我当时想过,为什么不写文章和我论战呢?
估计是订单太多,一平方尺的字数千至数万不等,一晚上写下来,收入丰硕,拿点删帖费算什么?
再说了,写文章对许多书画官员实在是头痛的事,抄诗词都抄不好,何况写文章呢?
要是真的拼凑篇文章来,不正好成了靶子,我可能会写出十篇以上的文章来攻击之,岂不惹火烧身?还是先忍一忍吧,隐于暗处,等我出错,一个反扑,勒住脖子,再也发不出声来多好呢?
说来说去,我是属于随便写写的,有人问过我,“你写的是记叙文,还是议论文?”我无语。
我不在意别人对我的文章怎么看?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文章归于哪一类。(钱诗贵丁酉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