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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网络话题:王欣归来340天 快播网友没欠我会员

2019-01-15 21:5015520联合早报
以下为王欣专访全文: 谈再创业: 微信朋友圈很难有真实的表达 匿名社交是刚需 新京报: 你为什么会决定再次创业? 王欣: 我认为我一直在创业。为什么有(快播)还要创业?我可能更多的是希望能够做一些有价值的产

以下为王欣专访全文:

谈再创业:微信朋友圈很难有真实的表达 匿名社交是刚需

新京报:你为什么会决定再次创业?

王欣:我认为我一直在创业。为什么有(快播)还要创业?我可能更多的是希望能够做一些有价值的产品或者有趣的东西。我很喜欢看用户使用我的产品的那种感觉,算是一种成就感吧。

新京报:但这种成就感的巅峰你早已体验过了。

王欣:这种感觉是持续的吧。就像是人生中,只要你不到尽头,这种感觉就一直需要的。我觉得这可能是我这辈子的宿命吧,我要把这些工作持续下去。有个日本的企业家叫本多静六,他写过的一本叫《淡定的活法》,里面谈到“人生即努力,努力即幸福”,只要你不到死的那一天,你就不要放弃工作,因为你放弃的话,你可能就会觉得生活没什么意义。本多静六有很多次创业的经历,甚至他在60多岁的时候,把所有的财产全部捐掉之后重新投入,这种感觉太棒了。

新京报:十年前的创业和现在创业的感受一样吗?

王欣:就创业的感受来说,是一样的,只是创业的基础和创业的经验不一样。创业就好像谈恋爱,我觉得你什么时候找到了谈恋爱的感觉都是一样的,但你可能基础会不一样,对吧?或者你对对方的认识会不一样,你的要求会不一样。

新京报:你以前是做视频出身的,为什么会选择匿名社交作为创业方向?

王欣:宣泄也好,吐槽也好,匿名社交是有一定市场的。但某种程度上它存在一些比较负面的内容。之前看到一些匿名社交产品都有类似的情况,但我们可能更强调一点,我们的产品是能够让用户更真实地表达的地方。今天朋友圈很难有真实的表达,甚至朋友圈已经被微商占领。随着社交关系的越来越宽泛,这时候你的表达会很慎重,很慎重的结果就是不表达。

新京报:匿名社交的机会在哪?

王欣:在今天来看,匿名社交有很大的市场机会,这是一个刚需,而且是已经被证明有需求的市场,但一直没有见到有产品做得很好,所以,我就来做了。

新京报:腾讯微信已稳坐社交第一把交椅,同时,还有许多其他匿名社交产品,选择匿名社交要与它们竞争吗?

王欣:我们的初衷不是要跟腾讯或者谁竞争,我最关心的是怎样把产品做好,帮助用户解决问题,如果一开始就直接竞争,不知道还能走多远,但匿名社交的场景是有很多的。

新京报:国内互联网已经发展了二十年,腾讯一直在统治整个社交市场,你觉得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未来会出现多家竞争的局面吗?

王欣:我觉得未来社交市场还是现在这样子,只能告诉你这个结论。我们都有一个美好的愿望,希望这个世界发生一些变化,但真正有变化的时候,大家不一定能承受。我觉得在即时通讯领域里,一家独大的格局不会有什么变化,至少在短期内我很难看到有产品能够取代微信。

新京报:社交产品的核心价值是什么?一款好的社交产品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王欣:核心价值不是技术,也不是某一个概念的功能,它的核心价值就是人。

我认为,做好社交要同时解决三个问题:首先,一定是一个效率工具,它能够帮助你更快的解决一个事情。当要去做一个什么事情的时候,你很快能想到一个工具,这个工具能够很快完成你的需求。

其次,是新链接,即交新朋友,这必须要解决老朋友的链接方式。如果今天我们还要做一款加联系人聊天的产品,那我会觉得我为什么要换呢?有微信就够了,对不对?

最后尤为重要的,是社交产品能不能天然具备经济系统。今天来看的话,如果通过烧钱来做产品的话,虽然可以融很多资,但还是不够。如果产品形成天然的经济系统,就会让这个品牌有持续的发展性,因为谁也不可能保证你永远都能融到资,或者你永远都有钱烧。我觉得这三点必须同时具备,社交平台才有可能成功。

2019年1月12日,王欣微博晒出一张自己与团队的合照。

谈投资:我做不了很好的投资人,会是一个很好的创业者

新京报:新公司叫“云歌”,这个名字怎么来的?

王欣:我在里面的时候做过一个梦,梦见一个单词,叫Ringle。当时我就想这是什么单词,然后我就去查,结果发现没有这个单词。

新京报:就是你自己造的一个单词?

王欣:对。原来在想这个单词的时候,我在思考一个电话产品,那时候就想到了Ring有铃声、电话的意思,还有Google的结尾是gle,我把这两个拼到一起,就变成了Ringle。我想这是天意啊,至少公司的英文名字就用Ringle。后来我们把Ringle翻译成中文,叫云歌。

新京报:贝塔斯曼与IDG资本是云歌的天使投资者,这3000万美元主要用在哪些方面?

王欣:主要用在研发和推广上。

新京报:你选择投资方时会更倾向于哪一类型的投资者?

王欣:我觉得我当时选择很简单,就是看能不能交朋友,能交朋友的话就进来,所以云歌的股东有几个机构投资者,也有一些个人投资者。

新京报:大家可能会觉得,以前你在资本方面相对来说不是那么重视的。可能还是更关注产品。

王欣:我确实有这个毛病。我经常提醒一些创业者,如果你的产品能够找到切入点,有良性的发展,其实钱对产品的作用不大。公司开会的时候我也经常说,这次融资3000万美元,不是说给我看的,他是给你们看的。

这里的意思有两方面,一方面是我们要做的事情,其实有更多的人认可;另外一方面是做好一家公司和做产品,其实跟钱没有太多关系。如果钱能解决问题,那还要创业者干嘛?

新京报:有消息说如果你再创业的话,会有一群投资者排着队给你投资。

王欣:没那么多,还是一些朋友照顾,他们帮忙推荐了一些投资者。

新京报:何小鹏会不会给你提供一些意见?

王欣:嗯,有的。

新京报:你会像本多静六那样,60多岁的时候把财产全部捐出去,然后从零开始吗?

王欣:我觉得以我的性格,我估计会这么做。

新京报:不会担心风险非常大吗?

王欣:如果我的家庭各方面都处理好的话,基本的生活能保证,那为什么不能尝试呢?甚至说我在经济上也是自由的,为什么不去投资呢?我不喜欢那种感觉。我认为做投资的话,我很难投一些项目,基本上我投的项目都是我自己代入感强的项目。我觉得对这个东西很有兴趣,我要知道这个事情的发展方向,我觉得该怎么去做,所以我做不了很好的投资人,但我会是一个很好的创业者。

谈技术:技术无罪,但做事的人可能会犯错

新京报:在里面待了三年多,有没有影响到你对这个世界的敏感度?会不会觉得出来之后感觉跟这个世界有点脱轨?

王欣:很少,几乎没有。这个也不是我个人的评价,是我身边朋友对我的评价。我出来那一天,他们就评价“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其实就是因为很恐惧,你会想尽一切办法打听各种资料,只要能打听到的。

新京报:那你在里面是怎么会什么都知道了?

王欣:有些东西是偶尔能看看报纸和杂志,然后通过一些资源片段去想象。想象当中大多数对的。所以,他们会觉得我都知道,其实,是我想出来一个东西,我觉得逻辑上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因为有些产品我没有见过,但是,我觉得就应该是这样。

新京报:在里面是保持这样一个学习的状态,会有与时代脱节的恐惧感或者恐慌感么?

王欣:当然有,如果没有的话就不会学习。就是因为有,然后很恐惧,然后你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去打听各种资料,只要能打听到的。

新京报:这其实是非常正面的一个应对方式,就是去克服它。但是,会有时候被沮丧打败吗?

王欣:一年当中总有几天会这样子。

新京报:从哪里搞到那些学习资料?

王欣:其实没有那么多,非常有限。就是图书馆有一些书,但是都比较老。也会有些报纸,只能说我通过自己的思考会多一点。比如,我曾看了一篇新闻,说滴滴打车很好用,你们可以马上装个滴滴,但我装不了。我在想滴滴软件什么样子,一想想几个月,界面该怎么设计,然后用户操作第一步该怎么做,第二步、第三步如何。产品经理的思维基本上大体相同。

新京报:其实你进去之前已经有滴滴了。

王欣:没用过。那会儿应该是滴滴刚出来好像,还没有成气候,也叫不到车。

新京报:有什么产品你之前是没见过的?

王欣:好多呀,我进去之前,今日头条才刚出来,但那时候我的手机还没有安装。微信支付用得比较少,还有一些短视频产品,像快手这样的产品还没有。

新京报:现在装了吗?

王欣:都装了。

新京报:你出来后便赶上了区块链异常火爆的时期。也有报道称,你看好区块链技术。

王欣:是的。

新京报:有观点认为,99%的人根本不知道区块链是什么、99%的区块链公司根本不懂区块链、99%的区块链项目是骗子。你怎么看待这么一种说法?

王欣:其实我也觉得我自己不太懂。

新京报:真的?

王欣:是真的。我不太懂为什么大家会把区块链炒得这么火。有一种说法是,如果单从技术来看的话,其实区块链就是P2P+智能合约的组合技术,我没有看到什么很特别的东西。

新京报:去年3月,你之前在微博上发过一张“佛系图”,并配文“看懂这张图的人来找我。”里面谈到“P2P+Blockchain+AI+文字、图片、视频、富媒体等关键字”,外界解读为,你看好区块链,招揽区块链人才。是这样吗?为什么发这个图?

王欣:是的。因为我们在探讨的过程中畅想未来,现在技术已经这么牛了,人类以后怎么办?这涉及一个哲学问题,当人工智能越来越厉害,那人类应该去做什么?技术的进步和人类生存之间是不是应该平衡?我们当时想的话,其实就是将区块链和人工智能相结合,这种结合是一种平衡。用现有的词语来形容,就是人工智能更强调自由, 区块链更强调平等。

平等和自由一直是两个制衡点,这在技术方面可以很好的结合起来。从哲学角度来看,作为人类肯定不愿意看到自己沦为无用的人。虽然有很多书都在讲,未来绝大多数人都会变成无用的人,但你愿意这样吗?我不愿意。

新京报:现在还有很多专家提出,要警惕人工智能对人类生存的威胁。

王欣:确实有可能,这不是外星人都来了,是不是(笑)。

新京报:“技术无罪”这个观点你现在还认同吗?

王欣:我觉得技术永远是无罪的,因为技术不是人,它是一个客观的东西,它应该是无罪的。你说空气有罪吗?这句话有点说不通,对不对?但是做事的人,可能会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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