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市人民检察院第四分院6月30日公布了雷洋尸检鉴定意见,确定死者雷洋符合“胃内容物吸入呼吸道致窒息死亡”。据《环球时报》向有关专家了解,这句话的字面意义是雷洋当时把本应在胃里的东西吸入了呼吸道,窒息身亡。有可能是雷洋当时呕吐了,呕吐物被吸入呼吸道。
检方在对外公告中指出,涉案警务人员存在“不当行为”,且在案发后“有妨碍侦查的行为”,检方依法决定以涉嫌玩忽职守罪对东小口派出所副所长邢某某、辅警周某实施逮捕。
雷洋案事发于5月7日,很快引起全国性轰动。在近两个月之后,权威尸检报告正式公布,两名涉案警务人员被逮捕,事情虽有曲折,但总体契合了依法治国、司法正义的时代大逻辑,它的复杂性和它的大方向都是明确的。
全部案情至此还不能说水落石出,雷洋到底有没有过嫖娼,涉案警务人员的法律责任有多大,他们妨碍侦查的行为是否严重,这些将随着司法程序的推进而逐渐清晰。但是检察机关、公安机关严格依法调查此案的坚定、认真态度已经被广泛看到,这也是人们最在意的东西。
雷洋案是一起偶发事件,它对警察形象的影响无疑是负面的,但也不必夸大这种影响。警察队伍整体上是好的,他们为中国相对良好的社会治安做出了卓越的集体贡献,这笔账就在民众的心中,不会因为个别警察在个别案件中的不当表现而被抹杀。
社会围绕雷洋案有过一些冲动、激烈的声音,那些具体、临时的表达不太可能在公众对警方的长期看法和评价中沉淀下来。警方和国家司法体系都应对此有充分信心,在调查公布案情真相时不受激进观点的干扰。
近日一个署名为“邢永瑞妻子王轩”的网帖在互联网上传播开来,也出现了为邢永瑞申辩的其他网帖。这些帖子讲述了邢出身甘肃农民家庭、并且曾是甘肃“文科高考状元”的身世和经历,介绍了邢平日里工作认真负责的情况。这些帖子的真实性不得而知,但令不少人读后动容。
警察堪称是和平时代最危险的职业之一,中国每天都有警察牺牲,每个小时都有警察流血,警察在日常工作中出现某些闪失也在所难免。邢的不当行为和他事后妨碍侦查属于什么性质,对应多大法律责任,需要依法进行调查和裁量。邢和周某的权利同样要得到法律的充分保护,这显然是雷洋案司法正义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相信也会是检方的坚定原则。
接下来的司法程序还有很多,邢、周二人既不该因为他们平日工作的艰辛以及曾经有过的成绩而减轻法律责任,也不应为了平息一些人的激烈情绪遭到重罚。法律应当是处理此案坚定的唯一准绳,推进法治应该成为全社会的坚定共识。
想必不少警察都因雷洋案受到触动。事实上,随着依法治国的全面推进,警务工作必将面对更加复杂环境的考验,在很多情况下,这也意味着新的挑战。
依法治国是极其深刻的社会治理转型过程,它的触动面将比很多人理解的更宽更广。所有人都需有适应、跟上这一发展和转变的意识,司法体系的工作者对此尤其要认识到位,万万疏忽不得。
希望雷洋案的公正处理将对基层执法以及处理警务纠纷产生广泛指导意义,无论在认识领域还是实践领域,无论对警务工作还是对舆论场,都留下应有的烙印。(作者是环球时报评论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