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钢盔设标识 给敌人当活靶 详解对越作战 蓝剑行动 头盔符号
“蓝剑-B”行动中牺牲的彝族战士罗卜基烈士
1986年10月14日,兰州军区47军第139师416团5连及配属分队,仅用17分钟就攻占968高地,歼灭越军146人。这是47军轮战以来首次出击拔点作战行动,作战代号“蓝剑—B”。蓝剑之“蓝”,取47军所在的兰州军区首字谐音,“剑”寓意利剑出鞘、敢打必胜。
“蓝剑-B”拔点作战行动誓师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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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拔点战斗,47军运用微波传送技术进行了战场电视控制和指挥,首开我军作战实况转播先河。作战实况视频,至今看来依然让笔者热血贲张、热泪盈眶。有些网友在感动之余提出疑问:为什么参加作战的官兵头上、臂上戴这么显眼的标识,这是不是太容易给敌人当靶子?
战斗英雄顾金海。他的头盔和左臂上,有明显的标识
1986年10月14日,战地摄影师王红(手持相机者)和突击队员在战场上,突击队员头上均有标识(尚侯风摄)
网友有此疑问是正常的。突击队员头盔上的白底红色三角形,对没有上过战场但打过射击类游戏的人来说,似乎有提供瞄准点的便利。为什么要设这样的符号?“蓝剑-B”行动的参战主体连队“特功五连”官兵说:“这不过是战场敌我识别的一个手段罢了。”
“蓝剑—B”突击队身份标识示意
上述标识,是为了区分指挥员、战斗员、卫生员3类人员,便于战场指挥、协同和分工合作。根据前期轮战的友邻单位介绍的经验,在嘈杂复杂的战场环境中,官兵很难听得清队友呼喊。在队员身上设置识别标识,经过了充分考虑。
看过“蓝剑—B”作战行动战场视频的人会注意到,战斗现场枪炮声不绝于耳,除了扯着嗓子喊,官兵自戴的标识有助于保持进攻队形。参战老兵回忆,战斗一开始,电台通讯就中断了,指挥只有靠嗓子喊、靠手势比。看谁的手势?自然是看班长、排长、突击队长的。
最为关键的是,这是一场破袭战。我军是冲山头,是在运动中接敌,而不是当伏地魔,不可能让敌人舒舒服服瞄准点射,标识只要有利于自身作战指挥和行动就行。从作战情况看,五连伤亡主要在于越军炮弹,而不是枪弹。总体上说,利大于弊。当然,从防敌轻武器瞄准这一技术角度来说,也确实可以如网友所说,设置得更加隐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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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置显眼标识,在古今战场并不鲜见。
冷兵器时代,汉代的“赤眉军”,即眉毛染成红色。东汉末年的“黄巾军”,头上围着黄色头巾。元朝后期的“红巾军”以红巾、红袄、红旗为标记,便是为了与敌区分。近观南昌起义,革命者脖子上系着鲜红的飘带和左臂上系着雪白的毛巾。
这些标识一个比一个显眼,其中一个重要目的,是为了防范一个尴尬的战场问题——误伤。
二战中,美军人手一本小册子,以区分盟友中国人和敌军日本人。右上图说的是,中国人走路步幅大,充满自信。日本人走路小碎步,猥琐。
有资料统计,海湾战争期间,美军共发生28起误伤事件,美军共伤亡614人,误伤就占了17%。147名阵亡士兵中有35人是被美军自己打死的,占阵亡总数的24%。
这样血淋淋的事例太多。二战中,英国飞行员史密斯被自己的学生误认为敌机而击落。诺曼底登陆战,盟军飞机误炸美国第30步兵师,造成814人伤亡和指挥官麦克尔死亡。2009年1月6日,在加沙“铸铅行动”中,以色列坦克部队误击了己方一个旅级前敌指挥所,造成包括旅长在内的25名官兵受伤、3名士兵死亡。
从战争实践看,敌我识别确实很有必要,因为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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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每支部队的标识各有不同。
军服是最基本的。作战时,捉对厮杀的敌我着装不太可能一样。当然也有着装一样的时候,那就是杀了敌人,换上人家的行头,混进队伍伺机乱战。
贝雷帽就是一种很常见的识别帽子。英国皇家陆军第五空中机动旅,官兵头顶红色贝雷帽,人称“红魔鬼”部队。美国陆军第117旅,官兵头顶黑色贝雷帽。联合国维和部队,官兵头顶蓝色贝雷帽。美国陆军特种部队,则人人头上一顶绿色贝雷帽。
中国蓝盔
臂章就不再赘述了,有的肩戴猛虎,有的挂上野狼,不仅用于敌我识别,还彰显一支部队的特质。
令人惊讶的是,还有用红黑梅方区分身份的。比如,黑桃是指挥员,红桃是卫生员,梅花是战斗员,方块是火线运输员。图案下面还可以划杠杠,一条是一个等级。这种做法,老山轮战时我军使用过,二战时美军也使用过。
当然,随着战争的演变和科技的发展运用,如今的敌我识别系统早已不限于肉眼可视范畴,而是隐于无形的电磁波中了。